差点忘了这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呢。
可是没有选项了，空气清新剂不是、洗发水不是、沐浴露不是、床单与枕套也不是。
这时，不知是通关了还是陷入了苦战，溪像游泳一样摆动小腿轻拍床垫，裸露在外的皮肤雪一样白。
会是体香吗？
橘子汽水味的体香，就算遇到过的人不多，我也不认为会有拥有这样奇怪体香的人。
说到底还是得验证一下。
可这无论如何都不行的吧？偷闻少女的体香，就算对方是妹妹也不好吧？
漂亮的小腿忽然停止拍打，而在床尾的溪专注于屏幕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。
这是个机会。
追寻真理的决心战胜了世俗的眼光，我下决定之后便弯坐起身子，悄悄凑近溪的小腿。
是橘子汽水的香味，我又吸了一次鼻子，确定橘子汽水的香味是从溪身上传来的。
比较淡，平时才没注意。
真是神奇，居然有这种味道的体香。
“哥......”
当我鬼使神差地准备再吸一次，就在鼻尖距离弧线优美的小腿肚数厘米之差时，我被抓了个正着。
脖子顿时变得仿佛生锈的机器般僵硬，我费劲地扭转头部朝向左边，看见溪原本白皙的脸此刻如同被泼了红墨水般涨得通红，表情稍稍有些扭曲。
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，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，嗓子干燥得似乎摩擦一下就会冒出烟，气氛窒息得令人绝望。
“那个......”
最后还是溪开口打破了沉默，用的是轻微颤抖略带胆怯的语调，像是在面对一个变态一样。
“闻，闻够了没有？”
没有，其实还想再闻一次。
“没有，其实还想再闻一次。”
嗓子你别乱来啊，有些心里话是不能说出口的。
但好像已经迟了，那一瞬间我隐约听见世界线断裂的声响。
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，脸颊的红色更浓了，简直像是在流动一般。
局面对我非常不利，慌乱的情绪也在心底蹿腾着，但最终理性还是占据了上风，成功掌握了身体的操控权。
我郑重地对着溪的小腿，缓缓吸气——
“呜！”
悲鸣声中小腿收了回去，溪由趴在床上的姿势转为屈膝而坐，像个新生儿般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盯着我。
“溪，听我——”
我试图解释，却被打断。
事情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发展。
“不可能呀，我每天都有洗澡的，怎么会有味道......”溪一边委屈地嘀咕着一边用小鼻子在身上到处嗅，“不会呀，完全闻不出来有什么味道！难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才闻不出来？”
一阵自言自语后，溪忽然以决然的目光看过来。
原来如此。
“......溪？”
“哥哥，不用骗我，说实话吧，我接受得了。”
“其实这股味道早就有了——”我故意停顿一下。
溪捂脸。
她这个样子和平时差得好多，真新鲜。
“一直以来没怎么在意过，刚刚发现是橘子汽水的味道，好奇是从哪儿来的，问你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也是为了寻找答案。最后一个猜测是体香，如果要验证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......闻你身上的味道了，所以才那么做的。”
“橘子汽水味儿？”
溪半信半疑。
“嗯，还要再淡一点，不过更加清新。”
“那应该还好吧？”
溪获救一般的神情，嘴角试探性地拉起一个弧度。
“有你在咱空气清新剂都用不着买了。”
“嘿嘿嘿！”
溪立刻满血复活，负面状态全解除。她心情很好地从床上蹦下地，回头问我：
“我去一趟厨房，要帮哥哥拿什么？可乐还是果汁？”
“可乐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溪踩着拖鞋啪塔啪塔地离开了，回来时端着一个托盘，上面除了可乐和果汁，另有一碗刚洗完还挂着水珠的草莓。
“哥哥，草莓。”
溪“嘿咻”地爬上床在我身边坐下，将装草莓的不锈钢碗放在我们俩之间的空隙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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